了,脑子里一团乱轰轰的,耳边也是嗡嗡的好象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响。
进了永安宫的宫门,绕过正殿,到了谢宁现在起居安寝的后殿。谢宁坐在正中的位置,隔着一道帘子,谢夫人连她的身形都看不清楚。领路的宫女在她肩膀上微微一按,谢夫人身不由己扑通跪下,按着尚宫教的行了叩拜大礼,嘴里木木的,已经背熟的套话就说了出来。
“民妇谢刘氏请贵人安。”
和谢刘氏不一样,虽然隔着一道帘子,可是从帘子这一边看,却能把帘子外的人看的很清楚。谢宁听到她的声音时还有些愣神。
虽然舅舅家与谢家不是一个镇子,可是毕竟是同个州府,乡音相近。谢氏官话讲的不熟,乡音很重。谢宁有好久好久没有听到熟悉的乡音了,虽然现在帘子外头跪的人是那个狗都不爱搭理的婶子,她还是因为听到的声音而出神了。
这声音让她想到了舅舅家老家的旧宅子,大清早天快亮的时候家中的下人就早早起身,挑水、劈柴、洗衣烧饭,隔着院墙还能听到巷子里邻家妇人们的声音,响亮泼辣,说话声音又快,就好象放鞭炮一样。
连舅母说起话来,也会带着相近的口音。
旁人都说严父慈母,在林家就倒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