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深深吸了口气,依然没能完全掩饰住话语中的憾恨:“尤其是伊莎贝拉女士……在那之后我在森林中苦修,但却一次次地想起德菲的事。越想,我就越止不住地想要恨你,而后我就越憎恶自己……”
埃莉诺笑了笑。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
残烛终于燃尽,在骤然降临的黑暗中吐出幽幽一缕青烟。
“那么现在,您想要对我做什么?”在夜色的庇护下,埃莉诺的指尖跳着舞走过神官的肩头与胸膛。
塞维尔抓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紧:“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想不起来,我知道自己不对劲,但现在……现在我只想……”他将她的手拉到心脏处,强劲急促的鼓动透过衣物传递到掌心,他好像笑了一下,声音暗哑:“这会让我身败名裂,但这似乎就是我所求的……我已经不懂自己了。”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鬓角:“真可笑啊,这样的事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做了,但为什么我还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紧张起来……”
埃莉诺不禁颤抖了一下。
塞维尔的这一面固然令人生畏,袒露在她面前更多的却是卑微。他口中残酷的话语催生出强烈得几乎令她动摇的罪恶感。她差一点就想要推开他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