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见他家王爷娶亲生子呢!
以他家王爷肚子里的黑水来算,能活个一百年不是事!
“你当他为何非要我入宫过年?”沈连卿反问道。
木伯梗着脖子回:“不是人老了想过年团圆?”
沈连卿冷笑一声,“他的确是老了,却不是因为想着旧时,而是心中惧怕。”
木伯纳闷了,皇上能怕谁?
他试探着问:“爷是指……太子殿下?”
“否则呢,这些日子高殷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六部九卿十之去除三四,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他始终身居内宫不发一语,你以为是为什么。”
木伯是最传统的军人,阶级分明:“九州之中,为君一人尔,怎会怕太子呢。”
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连卿冷笑了一声:“因为他不能动高殷。”
皇帝于高殷是不得不依仗,又惧怕他手里的威铁营,那是赵大帅培养出的精兵,一代代传成,以一敌十,只需数百人,将皇宫压制只需一夜。
只要高殷想。
然而燕国虎视眈眈,不知何时又会派兵进犯,高殷这些年来名声外扬,与燕国也是一把利剑,决不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