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敢在荣妃面前如此行事,不怕明日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么。
谁料荣妃艳丽的脸上尽是欢笑,对着门外女子呼喊一句:“明莹,还不来向你父皇谢恩。”
身形窈窕的年轻女子走入殿内,柔柔的跪拜:“明莹祝愿父皇福寿绵长,身体安泰。”
明莹公主,荣妃的女儿,众人同时心道:原来如此。
高渊心情好极了,低喊道:“起来吧,此舞甚难,想必准备良久,辛苦了吧。”
明莹轻轻颔首,侧影美好:“只要父皇能高兴,明莹心满意足,不觉辛苦。”
高渊笑了笑,突然有点怀念地低喃道:“说起璇衣舞,还是文德跳得最好。”
他声音粗哑暗沉,每个字却宛如冬日里房梁下的冰锥,根根刺入沈连卿的儿子,令他猝不及防地停住了端起茶盏的手。
似乎犹嫌弃不足,高渊低头看了眼沈连卿,这孩子相貌出众,和父母均不相似,唯有一双眼。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双泪眼,却满含坚韧。
“皇兄,文德从未求过您,这一生,文德只求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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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渊长长的吐了口气。
“齐光,”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