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如此之深。
她何尝不知道哥哥说的对。
她怎会愿意过那种时时刻刻不得安心的生活,与人共侍一夫,若是不爱对方尚且能好过一些,若是真心相付,内心该是何等煎熬。
饶是在那个她自幼梦到的噩梦中,那个凄厉站在山崖的女子已对自己的夫君心死,在被推出送给匪盗的那一刻,依旧心痛如绞。
这样的日子过上几十年,怎么活得下去?
她哪怕一想到沈连卿曾对其他女子温柔相待,心头都刺得生疼,哪里能真的忍受为他妾室,看他与别人伉俪情深呢。
“我知道的。”林琅垂下长长的眼睫,掩住瞳色中的挣扎情绪,“我与他并无可能。”
林怀瑾见林琅垂头低首,也是心中不忍。
“可是哥哥,你真的要应了父亲给你选的女子?”林琅极快的收敛住心神,转头问林怀瑾。
提到这个,他自是十分无奈,“我是男子,婚约虽说麻烦,到底也不能真的约束我什么,至于对方,据说是一个高官的庶女,缠绵病榻已久,这才蹉跎至今。”
不必林怀瑾多说,林琅也能猜到必不是什么好人家,可林正则一定已和对方达成了暗约,“他这样对待哥哥,难道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