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撞见此事就怕了。
漠北的将军一生从来没有一人后退过,谢枭曾无数次生死一线,也未曾有过今日这般心悸的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是——豁然开朗。
在暗室里看见那些画后,自己心底一直压抑着的东西再也无法克制,这才是叫谢枭烦躁的。
他心底告诉自己,既然傅今明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呢,为什么他要这样克制着自己呢?
分明先帝已经死了,太后也与先帝毫无感情,那么,自己又为何要克制呢?
与顾妤相遇时的一幕幕闪现在眼前,有她在花园中盛气凌人的,有顾妤立于马背上的飒然高傲,也有那日昏暗天色下,在寝殿所见到的细腻雪色。
他握紧了长剑,面色沉的不像话,一直被压抑的那股躁动在想起顾妤名字时竟也蠢蠢/欲/动。
一旁讨论的副将们终于意识到了谢枭不对劲,不由都熄了声。
“王爷?”耳旁的声音叫谢枭终于回过神来。
他微微抿了抿唇,神色冷淡:“本王今日有些乏了,诸位请自便吧。”他说完后,便将剑递给一旁内侍,擦了擦手后转身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