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这岂是你不想嫁女就不嫁的?摄政王是什么人?你也敢推脱了不成!”
萧玠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此事是不好推脱了,摄政王亲自过来,那就是打定了主意的。不过,到底还得问问阿央的意思才是,若是她执意不肯嫁,他也不想为难了她,摄政王并不是昏聩之人,好好说清楚也就是了。
萧央回到观山阁,将自己关在书房中,给她父母念了小半天的佛经,心里的起伏不定都慢慢沉淀下去,等她念完走出房门时,已是傍晚了。
在庑廊下静静站了半晌,旁边种着许多海棠,这个时候花都已经落了,结了些青青小小的果实,那只绿头鹦鹉单脚站在架子上打瞌睡。
虽是傍晚,可还是太热了,周遭寂寂,有虫儿窝在草窠里鸣得嗡嗡。东侧种着一棵流苏树,已有一人合围那般粗细,枝干略有婆娑之意,花开得不繁,花朵翩跹,只有疏疏落落的几朵。
她的心情突然就放松下来,以前她总是不敢,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想他了。
重渊对她的好,她都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几乎是无微不至的。他教她下棋,逼她练字,带她出去玩儿,还说以后会带她去塞北涯角……她其实一直都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