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央将糯米糕放下,捧着茶盏默默喝茶。
萧玠道:“南越王经营多年,势力不可小觑,河北、天津都有他的内应,如今他行事又缜密稳妥了许多,他那位幕僚倒真是位不世出之才!”
上天警示……这种借口最是缥缈无根,却也最能煽动民心。摄政王把握朝纲,小皇帝形同傀儡,本就有许多旧臣不满,内外交困,不知道京中情形如何。
萧央轻轻呼出口气,望着帘外大雨,他……摄政王如何,又与自己何干呢?
大雨连下了半月,终于停歇。
黄河下游,尤其是洛阳以下,几乎已见汪洋。黄河中游是峡谷河道,自桃花峪之下却是一片坦途,水势汹涌,肆虐横流。
中原一带百姓流离失所,萧玠下令接收了许多流民,又号召众人捐助,登州富商豪贾都捐了不少白银财物。
萧央也捐了些首饰衣物。淡秋消息灵通,一脸喜色的从外面跑进来道:“姑娘,奴婢刚听说件事,说是京中都传遍了,就咱们知道的晚些。”
萧央正握着笔伏在小几上练字,闻言手上一顿,墨点滴落下来,洇了一片,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什么事?”
淡秋笑道:“姑娘可还记得前一阵奴婢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