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尽头,她看到很远处立着的一个身影。
他穿着一身玄色的袍子站在那里,像站了千万年之久,显然苍白而又寂寥。
隔得太远,萧央看不出他是谁,亦无法辨出他的神色,不知为何,萧央心里忽地一紧,灵魂深处似乎有个东西不安的动了动,但也只是一瞬,又再次归于沉寂。
她莫名感到一阵心慌,再抬起头时,他已经转身走了。
她唤抱石,进来的却是夷则。她小脸苍白,稳了稳心神,才道:“抱石呢?”
夷则垂首答:“淡秋伤寒有些严重,她去照顾淡秋了,奴婢替她值夜。”
萧央想了想,低声问:“方才有没有人进来过?”
萧家带来的护院虽多,但在寺中守卫必然没有在萧府严密,若真是有人能悄无声息的进到她房里来,那也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她却直觉那个人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只摆了个小木瓶进来了。
夷则脸色不变的回道:“奴婢一直在外间,并没有看到有人进来。”
萧央按了按额头,压下那股莫名的心慌,躺回到床上。
夷则替她挂好床帐,踏出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只小木瓶,似一道惊雷滚过,她忽然想起这只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