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城听到这话,面色黯然。
“祖父五年前染病去世了,我们后来迁移到南召县,住了两年。”
谢氏恍然大悟,难怪因此葛家没了消息,葛家的儿子孙子都要守孝,这三年耽搁下来,那时赵坚的大军早就打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叹口气:“真是世事无常,也难真为你们。”
葛玉城苦笑:“那时候祖母一直念叨姑父姑母,恨不得能闯过澜天关,只可惜那里盘查的厉害,要不是父亲有个至交好友护着,我们只怕都要被抓起来,这几年也是隐姓埋名。”
贺时宪那会儿参与造反,但凡与他搭上关系的,在大周便是死罪,他们葛家因此放弃官位离开了原先的地方,谢氏听着,可以想象他们在大周的艰难,想必也是过得提心吊胆的,她道:“等你们安顿好,我一定来拜见葛老夫人。”
葛玉城笑道:“来的路上,听说表哥小时候便是在你们家住着,祖母很是感激,让我来见一见您,她老人家长途奔波,身体疲乏,也是想着歇一歇必是要答谢杜老爷杜夫人的。”
谢氏往城门口看去,只见一辆马车徐徐的进来,车窗挂着蓝布幔帘,样式极为的简单,应是在路上随意寻的马车,里面坐的定是葛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