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落下来,十分的温柔,又有几分依依不舍。
在杜若心里,宁封一直是个很亲和的人,从初初见面到现在,哪怕贺玄再如何提醒,让她不要接近宁封,但她从来也没有发现,宁封令人讨厌的地方。
甚至于,他还帮过她。
她走在旁边,指着前方:“从这里出去,就是官道了。”
抬眼望去,远处有不少的车马,行驶时车轮卷起烟尘,像雾一般弥漫在上空。
宁封静默会儿,忽地道:“上回你梦到的事情当真不愿与我说吗?”
杜若一怔,她嫌少欺骗,可那天在历山,她梦到宁封自刎,却不曾诚实的告诉他,以至于他再次问起,她面上便有羞愧之色。
然而她不能说。
那是死也不能说的。
她手握了握又松开:“您还记到现在。”
“我可能永远不会忘记。”宁封看着她,“因为,我也许就会死在长安的。”
她心头一惊。
眸子张大了,更像是一汪泉水,能见到底般的清澈,他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那脖颈生得极是漂亮,圆润又修长,伸直了很自然就会透出闺秀的端庄之气,故而她哪怕不是那么静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