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二人已是心照不宣了,无需遮掩。
贺玄道:“哪里,只是想起兵澜天关。”
杜云壑一惊。
那澜天关位于宛城与大燕之间,假使攻打下来,两国便要交战了,大周定然会誓死夺回,毕竟他们是把宛城当做前沿最坚实的屏障的,便不说这个,此时宛城囤积大量兵马,若只为这样一个关口,是不是有些因小失大。
他思忖了会儿道:“恐怕皇上不会准许。”
赵坚而今失去了儿子,面上虽不曾露出太多的悲怆,可同为父亲,他理解这种伤痛,只怕赵坚现在只想稳固好大燕,他想着看向贺玄,其实好几次他都想问一问这桩事情,是不是他在幕后主使,可临到嘴边,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因贺时宪,因大是大非的原则选择了方向,但却也不想陷得太深。
不像面前这孩子,已经在一片黑暗里。
赵坚是不折手段,忘恩负义,然血债血偿到这种程度,他是有点担心贺玄的。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地传来雷洽的声音,杜云壑一听,原是谢氏来了,他朝贺玄使了个眼色,说道:“便让夫人进来罢。”
谢氏来的时候,整个书房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哪怕是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