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流到了他的嘴巴里。
他永生都难以忘怀。
自那以后,他的右手好像就不太听使唤了。
他也永远无法得到解脱。
这么些年,没有一日他不是活在煎熬中,活在羞辱里,瞧着外面墨色的天,他心想他可能撑不了那么久,兴许死比活着更容易,他忽然道:“你不如今日就把我杀了,报你的杀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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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年轻人,无畏的说出求死的话。
连黑暗也难以遮掩他苍白的脸。
贺玄手放在剑柄上,他难道就想留他的命吗?曾经无数次,他都想把齐伍的头颅砍下来,但他都忍住了没有做,今天他也一样可以忍住,而齐伍也会悬崖勒马,他们彼此都清楚,他们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他一直没有说话。
齐伍又慢慢垂下了头。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他又一次的问。
贺玄道:“你好好听着。”
外面夜风吹拂,从这座静寂的小院掠过去。
赵宁刚游完船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一到房里,就叫人把她在香铺定的胭脂拿过来,丫环捧着放在她面前,她醉眼斜睨,拿手指数了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