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出来,你现在要被抓了,也只能说些金匠的事情。”
听到这话,元逢脸色变了一变。
贺时宪非草莽出身,要论起来,甚至还是有祖荫可享的,当时与赵坚造反的时候,他便是袭了贺老爷子的职,在登州任指挥佥事,只是贺家子嗣单薄,到得这一辈,就贺时宪一个,他夫妻二人双双去世,便只剩下贺玄了。
但贺玄小的时候,也是世家公子,元逢元贞几个很早就已经在伺候他,许多年的主仆情谊,彼此之间自然也很了解,元逢比起其他几个,确实是挨不住疼的。他松开手:“得了,往后我不再问你。”
元贞拉一拉衣袍,朝他笑笑,瞬时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皇宫里今日也一样是热闹的,宫中到处都挂满了彩灯。
御膳房做了酒酿桂花元宵,秦氏低头用银勺舀起一个汤团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了咽下去,极是斯文。她柔声与齐夫人道:“你总是深居简出,我真担心你的身体,你该多出来走走。”
齐夫人三十余岁,头发却已然白了,幸好脸上没有布满皱纹,依稀看得出年轻时候的样子,她低声道:“是。”
想当年活泼豪爽的年轻妇人,竟蹉跎成这样!
秦氏暗地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