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缅怀先把精挑细选的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矮下身子坐到床沿上,一手拿着水杯,一手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脸颊。钟晴不太情愿地撑开了眼皮,稀里糊涂地被男人扶了起来,接过他相继递来的药片和温水。吃了药,小姑娘又昏昏沉沉地睡下,由着他替她掖好了被子。
小时候他发烧了,他妈妈也是这么照顾他的——吃了退烧药,捂出一身汗,烧就退了。
盯着小丫头的脸看了一会儿,顾缅怀站起身来,却又坐了回去。
算了,还是在这儿守着吧,万一半夜里发生情况,他还能及时采取应对措施。
这样想着,顾缅怀起身绕到了床铺的另一侧,脱了鞋躺了上去。
反正他们俩也不是头一回同床共枕了,他没什么压力。
看着小丫头不怎么安稳的睡颜,顾缅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
在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里,男人一直都没敢放任自己睡着,直至小丫头似乎是发了一身的汗,挣扎着要把被子掀开好给自己散热,他才迫使自个儿清醒起来,起床去替她拧了热毛巾擦汗。等到汗擦干净了,人舒坦些了,他见她仍是有点儿不安分,只好隔着棉被将她箍在怀里,不让她“逃出来”受凉。所幸在他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