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庸说着话,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就连刚才教训韩进臣的时候,脸色都没有这样不好,韩进臣上前对他问道:
“爹说的顾家,是指承恩侯府吗?承恩侯与您不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了?”
“不是承恩侯,是承恩侯府的那个世子,顾歙。他进了枢密院,却未入兵部,而是去了探事司,如今整个京城的官员府邸,哪里没有他的影子在,说是风声鹤唳也不为过。”
韩玉庸提起顾歙之人,竟是比提起任何政敌都要咬牙切齿。不为别的,光是今年,他栽在顾歙手中的人就有十多个,顾歙是一把锋利的刀,抓在皇帝手中,为皇帝清除障碍,如今看似天下太平,但朝政却乌七八糟,政党联结,皇上有心整治,从前却无处下手,顾歙便是他开山劈海的武器,并且,这个武器相当好用,估计就连承恩侯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个素有天才之名的儿子,最终会想不开走上了这么一条路吧。
“顾歙去了探事司?那可不是什么讨好的地方。若事情办的不好,容易两边得罪,皇上怀疑不说,官员还会憎恨,他那出身,怎会那般想不开呢。直接去了兵部,将来到战场上转几圈,捞点军功回来,再继承镇国公府和承恩侯府,这人生才有意思嘛。”
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