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吓得几乎赤脚就下了床,宁氏颤颤抖抖的给她穿了鞋,段氏披了个外衣就匆匆的赶了出来,指着院里撒泼的傅新桐喊道:
“你个小泼妇,这是做什么?哪里学来的市井做派,还不给我进来,丢人现眼的。”
傅新桐又泄愤似的重重敲了几下锣,声音震天响,就算是府外估摸着都能听见,敲完了之后,傅新桐就赶在嬷嬷上手来夺锣之前,就把锣和棒子扔到了脚边,对段氏怒道:
“我这些市井做派,还不都是跟着老夫人你学的。外面都说我们傅家是书香门第,老夫人又是受过贞节牌坊的诰命夫人,懂的规矩比我吃的饭都多,可是我今儿还就要问问老夫人了,这媳妇儿的嫁妆,到了傅家就是傅家的东西,这是哪个正经府邸的老夫人该说的混账话?你们不就是仗着我爹不在家里,以为我们娘儿俩孤苦无依的好欺负吗?我娘给我东西,没有从公库里拿过一分一毫,全都是她自己的嫁妆,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霸占她的嫁妆,这又是什么道理?”
段氏被傅新桐骂的脸色都发白了,手指着傅新桐的方向,不停的颤抖着:“你,你,你个没大没小,目无尊卑的孽女,来人呐,将这孽女给我绑起来,我,我要动家法,我要教教她什么叫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