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屈服,一种是正在试练着扛起泰山的姿态,但看起来也像是屈服。陡然你将它昂扬起来,太轻浮了……”
书读多了。是容易想得多,也多愁善感得多,
这样沉浸在似乎不属于她这个年纪本该有、也绝对不多成年人会去深思审视命题里的孟冬灰,着实非常吸引人,那样独一无二……
元首放下手里的茶杯,坐在她对面,很诚挚地回答她,“不会,我不会。”
冬灰又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独扎的马尾辫拢到了一侧垂下来,阴影里,还是看得见她清澈的眼眸里不掩饰的伤心,
嗯,终究还是由牢狱想起了舅舅,
她也不瞒他。
“司马迁大概是在四十六岁那年完成《史记》。据王国维考证,最后一篇是《匈奴列传》,应该是公元前九十年写就的。这之后,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他到底活了多久,又是怎么逝世的,逝世在何处,都不清楚……我想我舅舅不会像他这样吧……”
元首从她手里抽走书,“又瞎想,才说你读书有建树,转眼就开始说孩子气的话。我答应过你。好好学习,总有见到舅舅的一天,老这生死埋怨的,没得书读多倒成负担了。”
冬灰抬起头,恢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