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老六,担着多大的贤名儿啊,朝里不说三中有二是他的人,至少也一半看他的脸色。老七是钱篓子,老八是猛将,如今看,可能老九都向着他,这是如日中天呐。可,你就敢肯定天上那位相中的就是他?我们这位元首最会玩掣肘。天威难测,老三他一直保,犯多大的事儿都是保,看看上次大爷那件事还不清楚么,咱大爷怄的是这件事的气么,元首不公啊。十岁就定下来的人,栽培这么久。纵是老六再德才兼备,元首眼里,恐怕还是老三的磨砺石一枚。所以,愈是红,愈是沾不得边呐。你以为这朝上朝下谁是谁的人,元首心里没有数?我并州和大爷共荣辱,这事儿既然跟大爷没一点关系,我搅合进去,岂不叫元首质疑我的为人?他您儿现在只怕就指望我隔岸观虎斗呢。”
庞清点头,“说是这个理,想想还是不甘心,都觉得我并州好脾气呀。”
老钟再次合眼,“现在好脾气是好事,要不,沦到蒋仲敏那个境地,值么……”
正说着,
钟允上高中住校的小闺女放学回来,这是老钟老来得子的心疙瘩,进进出出都是大大咧咧,
“爸,山下面停着两辆车怎么不上来?”边拿起水壶倒水喝,
钟允从摇椅上坐起了身,一边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