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止单膝跪下,俯身靠近她,轻轻地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可她遍体鳞伤,让他无法下手。
南行止心头只剩下无边的畏惧和恐慌,他前所未有地害怕,前所未有的颤栗,甚至连呼吸都是凝滞的。片刻之后,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慢慢地搂着她的肩膀,用手轻轻地捧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他褪下斗篷,将她包裹起来,又发现她腹部和背上两道几乎见骨的伤口,心狠狠地一蹙,立刻撕下里衣,为她简单的包扎。
从头到尾,成青云紧紧地闭着眼,似没有任何知觉。只是在他包扎伤口时,她低声的痛呼,呼吸变得些许急促。
南行止握住她的手腕,想为她把脉,却发现她紧紧地握着兰花短剑。短剑浸了血,阴寒的刀光渗着血色,血腥而诡异。洁白雅韵的兰花,似吸饱了血一样,显得狰狞。
为她把了脉,探了探她的心跳,南行止不敢耽误,立刻将她抱起,轻身跃出灌木丛,纵上马背,策马离开这深密的深山。
他谨慎地将成青云放在马背上,牢牢地将她环在怀中,用斗篷将她严密的包裹着,她身体冰凉,浑身的血湿溺,腥味很浓,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他却恨不得将她融到自己的心里,让她从自己这里汲取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