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终于吃完之后,南行止难得地评价她吃得比平日少了些。
她只希望快些出门,好缓解缓解尴尬。
用完饭,南行止让人准备马车,与成青云一同乘马车去平王府。
本朝之人更崇尚骑马,成青云虽然也爱骑马,但在京城这样宽阔又平躺的街道上,乘坐马车显然更加舒适。
南行止马车之内,布置得极为精致考究,小案箱奁,灯盏茶杯,以及案上书籍,一应俱全。
成青云靠着车壁坐好,舒展腿时,才发现这马车似有些拥挤。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南行止,见他疏懒肆意地半倚着软榻,手中还拿着她所书写的案情卷宗,全神贯注地看着。
马车辚辚而行,车身轻轻摇晃。他终于放下卷宗,用手轻轻按住,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过几处。
成青云略微低头,看见自己书写的卷宗上,不知何时被他勾画且做了批注。
他的字迹与她的完全不同。她不过晃眼一看,就能感受到两人下笔时的差距。她的字,犹如水,而他的字,却是巍峨山巅的峰峦,力道与意境,两相对比,相形见绌。
“事到如今,这桩桩件件,也终究可以拨云见月了吗?”南行止似呓语般,轻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