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得更厉害。”
南行止无声而笑,依旧迎风而立。
庭院草木掩映,疏影横斜,两人身影一高一低,随风姗姗移动,月影灯火之下,交错缠绵,相依相偎。光景流转,成青云眼皮越来越沉,眼前一切似乎都蒙上阴影与淡雾,再也看不清楚。她的头一点一点,身体歪斜之后立刻惊醒,便起身在南行止身边走走,南行止依旧神采奕奕,站得笔直挺立,如月下青松,傲然立于绝壁之上。
而成青云,却像是依偎在青松旁一颗小小的磐石,风来时,静静听青松低吟,流云浮过,与他共看朝去夕来,晨曦薄暮。
最终成青云支撑不住,干脆坐在了地上。隐约中,似听见南行止担心她的膝盖会受凉酸痛,但她靠在温暖而熨帖的东西上,舒适困倦得不想睁开双眼。
朦胧模糊中,成青云似听到有人走动小声交谈的声音。她终于醒过来,微微动了动,发现自己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
原本睡得并不沉,醒来之后就清醒了,她立刻直起身,发现自己方才靠在南行止身上。怔愣了片刻之后,心头微微惶恐不安。她抬头看着南行止,他依旧站得挺立如竹,眼睛却是闭着的,方才她弄出声响,他也没睁眼。
难道他可以站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