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玉盘,润泽熠熠。
她起身,走到抽屉前,拉开从成都一路带来的匣子。
在匣子最里层,静静地躺着一支朱钗。
朱钗银丝锦绣,珠玉缀连,一朵白玉雪梅皎然如月,清贵芳华,映月而开,翩然之中,自带几分卓绝。白梅初初绽放,含苞未开,花蕊之上,点缀饱满珍珠,晶莹如露,垂垂欲滴,衬得花瓣更加娇嫩傲然。
成青云轻轻拂了拂玉梅簪之上镶嵌点缀的珍珠,再比对长寿缕之上的珍珠,虽然玉簪上的珍珠已经算是极品,但大小与长寿缕之上的珍珠不相配。
片刻之后,她将玉簪小心翼翼地放回匣子中。
她自到成都之后,便没再穿过女装,没再戴过女饰,一身男儿行装,配一柄短剑,飒爽利落,也未曾觉得不好。
但幼年时,依稀模糊的记忆,也总会时不时浮现在睡梦之中。
那是绝美的梦境,温暖缱绻,让她舍不得醒来。
梦里,有看不清模样的母亲为她梳妆,她年幼,头发又细又软,又疏松,故而母亲只用红绳将她细软的头发竖起,梳个简单的双丫,再点缀小儿都戴的宫纱花。
她总会窝在母亲的怀中扭来扭去,母亲耐心地为她梳头,头发扭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