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现在要紧的,是怎么让姜蜜正视。
她心里积压的东西,怕是和挡风玻璃外清亮的天光正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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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的确不太想去,说不清道不明,莫名就对去见邵廷家人这件事产生了抗拒心理。
明明那晚提起结婚的事还因为他无反应而难受,他点头,真的朝那一步一点点靠近,她反而开始动摇。
姜惠说了解姜蜜不是开玩笑的,光是看表情就猜出了姜蜜心里所想,给邵廷打电话打得毫不犹豫。
她对他们那种身份的人仍然存有意见,这无可否认,但如果因为那个男人,硬生生将姜蜜的人生前路堵死一条道,封起一个口,不公平。
凭什么他们一家人要为别人的狠心买单,要因别人的漠然受难?
在姜惠心里,姜骊什么都好,哪里都好,那样的结局不应该——姜蜜同样也是。
看着在床边默然不语的姜蜜,姜惠眼神微凝,“他马上就来,你跟他去,见他的家人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他们一家清清白白,有什么见不得人抬不起头的?
“把那丧头丧脑的样子给我收起来。”姜惠半斥道,“你不比别人差。”
姜蜜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