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罗不理他,自个在他对面坐下,看着参加春闱举人的花名册,梁琰让她将各州解元名单单独列出来。
写到一半她便停了笔,抬头问道,“大人,下官有疑问。”
“说。”梁琰放下书卷,且看她又想说什么。
“下官觉得这所有参加春闱考试的举人都应一视同仁,既然能参加春闱,那资格都是一样的,乡试考试前三甲之外的可能会更加努力,所以根本无需将乡试第一名单独列出来。”
“你认为本相让你将他们单独列出来,是为了格外关注吗?”梁琰一眼便猜中她的想法。
宋绮罗低头,小声道,“难道不是么?”
看着她低下去的脑袋,就知这人又是想多了,“本相最见不得科举考试出现不公平,所以此前才开始与你一同调查那些攀结朝中大臣的考生,这次春闱本相更是亲自坐镇,你难道还对本相有所质疑吗?”
“是下官想多了。”
“不怪你,让你记下解元名字,是为了以后如果他们考中贡士之后再逐一调查其为人品行,这是每次春闱礼部都要做的事,你第一次负责这个,不了解也正常。”
“下官晓得了。”她豁然开朗,这才继续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