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迟他,心中若说一点愁绪都没有,那也是假的。
初来秦国时,没人知道褚瑜的打算以及现在秦晋对立的场面。他来的十分任性欠考虑,虽然知道自己父亲应对朝政游刃有余,可世事多变,他在秦国总归是待不长久。
等枣木回来,真该一刻不停的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着阿瑜?
吕迟站在庭院里,拿着一根小木棍捅雪,一戳一个坑,眉毛拧成了一团。
旁边站着个小太监,是褚瑜说没有枣木身边也该有个人侍候,故而留下的。小太监叫致福,此刻关切的问,“公子是否要去外面散散心?”
“外头冷得很,”吕迟慢吞吞的说,他随手扔掉自己手上的木棍,双手交握搓了搓,叹了一口气,“唉,有些想阿瑜。”
和阿瑜在一起的时间真是一刻少过一刻。
致福笑笑,没因吕迟直呼秦王的名字而有失色的地方。
“街上的积雪都已经扫干净了,出门就是闹市,也颇为热闹,公子出去转转兴许有些意思。”
吕迟终于点了点头,“那好吧,准备马车去。”
他倒是的确有个想去的地方。
致福脚步轻快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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