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迟说着还真似模似样的转过身去不看。嘴上不关心,心里哪儿能不牵挂?吕迟想,总是自己儿子呢,兴许只是怕羞。
褚瑜哑然,又听着他念叨,“我爹从小和我说,我是家里的宝,这话你没同你儿子讲过吧?我瞧他又是难过又是后悔的模样,定是因为怕你呢。”
他的确从来没有对褚宏安讲过这样的话,不仅是这样的话,褚瑜回想起来,自己似乎连一丁点儿体贴的话也未曾同褚宏安表露过。褚瑜的视线落在褚宏安满是伤病的身上,说心里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有褚宏安时,褚瑜也不过才吕迟的年纪,他常年在外历练,彼时年轻,通房有了身子也未曾有过多少关心,临了有抬她作妾的念头,却不想褚宏安的母亲命薄,生产时未能挺得过去,当场去了。
就是那样,褚瑜也不过只在褚宏安满月时抱过他一回,后头一年里头没有两回见,每回也不过匆匆几眼。褚宏安自小懂事,三岁半起便在练武场里跟着武师练武,不吃苦不喊累,只想做出点成绩得到褚瑜的认可。此回莽撞将自己弄成这样,又连累了十几个军士,想必心中的苦痛比身上更甚。
褚瑜正垂在膝头的指尖动了动,后慢慢的将手放到了褚宏安的额头上。
吕迟还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