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册,一页一页的往后翻,看着那对男女从第一式缠做到了第三十九式,脸上的神色也不过是改成双眉蹙起双腮微鼓罢了。
春宫图到底有什么看头?吕迟一早上已经翻了四五本,全没看出什么意思来。
待翻到一页两人从背后纠缠的画面,那女人雌伏着看不见脸,恍然一下也分辨不出男女。吕迟心中“看不出男女,如若下面是个男子呢”这样的念头才一闪而过,心头便不知怎么窜起一团火苗,直往脸上拱。
他才算是寻着了无趣的根源,原来是因为画的是一男一女的缘故。
“哎,明柳,进来给我研磨。”
吕迟利索的从榻上跳下,一双肉乎白净的脚光露露的踩在地上。他也不管,自个儿坐到了书桌旁,晃着脚拿出白纸与镇纸,将架势摆好了。
明柳从外头应声跑进屋里,站到桌边扶正砚台笑道,“少爷今天好兴致,要作画?”
吕迟点头,只让她快些。
明兰后一步走进屋里见了吕迟的随便模样,连忙取过他的鞋袜快步过去半跪着给他穿鞋,嘴上带着些责备,“光着脚怎么好来回跑?这屋里冰鉴凉着呢,寒气从脚心进去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吕迟也不管她,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