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而已。”唐牧将那信纸凑到灯前,随即要焚,韩覃一手扯了过来,展开见是个女子的笔迹,挑眉嗔声道:“竟然还有妇人与二爷有公事之间的往来?”
她既抢了信,唐牧便也不多说,起身解着衣扣道:“读完烧掉它,这东西不能留的。”
他起身去沐洗了。韩覃坐在妆凳上,先看落款是庄箜瑶三个字,心中已隐隐猜觉出不对来。
“……我将终此一生都不能做回自己,可为了二爷您说的家国天下,那怕到了地狱里,只要二爷愿意,我仍会按着二爷的意愿……”
她一路从头往下读着,读完将那信凑到灯下,焚了个一干二净。
唐牧洗完出来,见韩覃在妆台前怔怔坐着,轻轻替她抽着发间的钗环,凑唇在耳边问道:“你可要沐洗?”
韩覃怔了许久,缓缓点了点头,却是问唐牧:“那个庄嫔,是二爷授意她喝鸠毒的吗?”
唐牧见灯下瓷盘里燃着些灰烬,默认着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本来,没有被唐牧改变的那一世,奉给李昊鸠毒并与他一起死的,果真是她。这一世唐牧未曾找到韩鲲瑶,便找了一个叫庄箜瑶的女子相代,并授意那女子自己服掉鸠毒,从而保住了李昊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