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隐隐见一只灯盏放在地板上,却不见有人的样子,遂又提步往上走着,继续问道:“谁在那里?”
仍是无人应,韩覃只得提步上楼。
再高两步,她便看见唐牧盘腿僧坐在床榻上,闭眼沉眉正在打坐。她将灯笼挂在壁上,上到楼上在地上盘腿坐下,仰目,盯着唐牧望得许久,才等到他睁开眼睛。她知道他有时会抄些经书,如此正式的打坐却很少见过。
“二爷如今信佛?”韩覃等唐牧睁开眼睛随即脱口问道。
唐牧摇头,下到地上也与韩覃对坐:“不信。”
“那您为何要在此打坐?”韩覃追问。
唐牧道:“有大事要发生,而我心不够静,我以期能借此静心。”
他说的大事,想必不会是唐逸的婚事。他自己才成过亲,不可能把唐逸的婚事当件大事来办。她问道:“二爷,您说的大事,是国事还是朝事?”
“朝事,亦是国事。”唐牧低言道。
唯有一盏暗灯,为要明日迎娶,韩覃在府中照料着迎来送往,今日也是盛妆,唇儿红红下巴尖尖,薄纱的水红领上两粒翡玉锁扣煞是耀眼。她最适合这种鲜亮别致的颜色,衬的原就稚嫩的脸还如十五六的小姑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