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那一份。
回到品正居,韩覃交手在院子中间站着,看那青青的瓦脊,等到夏花也进了门,想着唐逸也该来了:“夏花,你们再去把屋子里收拾收拾,我片刻再进去。”
她推门出院子,唐逸恰就在青石壁的夹道上站着。这孩子如今也已经长大了,但凡离了人群,独自一人站在她面前时,便显出那与年龄不相称的阴沉与老态来。他自怀中抽出那只条匣,缓缓递给韩覃道:“你的礼太贵重,我不能要。”
韩覃也不接那匣子,细言道:“阿难,你与文益的亲事眼看在即,傅阁老府上富贵,文益的嫁妆不在少数,她又是长女,出嫁时自然希望咱们府也能将婚事办理的热闹一点。这些年咱们府上少有收息,这些钱,是你小爷爷给你办婚事的,你不必还我。”
唐逸将那匣子背手持到身后,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再抬起头来,迎上韩覃的目光,冷声问道:“你是否也觉得我这辈子,或者说永远都无法达到他的高度?”
他所说的‘他’自然是唐牧。
韩覃想了片刻,诚言劝道:“阿难,你今年也才不过十七岁,你小爷爷十七岁的时候,还连金殿都未曾进,可你现在已经是二榜传胪了。他要比你大十岁,多十年的阅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