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都一丝不要全推到陈卿身上,叫陈卿出尽风头。此是其一。
其二者,他为官这么多年,办差有十二分的能力,却仍是不爱出风头,亦不抢着升官,在朝中竟无一人言其恶。朝堂亦是江湖,各人皆有派系之分,行政令牵扯到利益就要得罪人,不是得罪这派就是得罪那派。他能办好差的同时还不得罪人,这又是十分难得之处。
其三者,如今皇帝深信于他。陈疏亦听儿子陈卿提及过,皇帝不止一回夜访唐牧,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但即便如此,宋国公还是不能相信唐牧,毕竟他还太年轻。二十七岁的男人,若不是天纵英才早上金殿,大多数人要嘛在翰林院做庶吉士,要嘛还在为一个春闱而寒窗苦读。就算像齐怀春那样天纵英才的少年状元,不也要到海南那个偏僻地去苦熬九年才能回朝。
宋国公陈疏复又闭上眼睛,以指骨微叩着桌面,鼻息间深深叹了一气,就听儿子陈卿言道:“父亲,虽唐牧此言也从未向儿子提及过。但以儿子自己来论,儿子信他,也请父亲能帮他一把。”
“说把,你具体打算怎么办?”陈疏终于睁开眼睛,苍眉下一双利目仍是盯紧唐牧。他这等于是已经松了一重防备了。
屋外墙角下站满都督府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