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带着几个小太监一路溜了进来,李昊说道:“备马,朕要出宫。”
陈九与乾清宫当值的太监们面面相觑,见庄嫔已经替穿着朱衣的皇帝兜披风,绵颤着声音劝道:“陛下,如今天时已晚,宫门已然下禁不说,太后娘娘那里也不知您去了那里,她会着急的。”
李昊本就不喜陈九动不动拉太后出来压自己,此时当着自己妃嫔的面自然更不能在他面前输气势:“平常百姓出个家门都没人管着,朕要出个家门就这么难吗?”
陈九见龙颜大怒,忙携众跪伏在金砖地上:“奴婢们这就替陛下开门备马,陛下要去那里,可要奴婢提东厂萧山来跟着?”
皇帝忍得一忍又换了柔声:“不必,朕不过想去唐清臣家讨碗茶喝,你只须派几个小太监跟着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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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园内院,唐牧在灯下批完制书,揉揉酸软的筋骨摘下墙上长剑出到院中,准备到后院疏疏筋骨。如今东厢也有许多日子不曾有灯火,他提剑伫在门前站了许久,忽而就见巩兆和气喘嘘嘘跑进门来,脸上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惊惧之色。
“二爷,皇上如今就在饮冰院大堂内坐着。”巩兆和气喘嘘嘘说道。
唐牧面色平淡,于隔窗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