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见韩覃亦听的怔住,在桌沿下轻扣了扣她的手,韩覃这才捧过陈卿面前的茶碗替他斟茶。唐牧随即说道:“河南贪污河道款案牵着宫廷,也是这三年多来才有的事情。我从河道入手,经王祎来查河道一头,常德之死牵出内廷一头,两条线一扯整件事情就会浮出水面。让这件事情浮出水面才是皇上想要的,而你知他其意又为何?”
陈卿有些懂了:“皇上或者是想摆脱太后的梏桎。”
唐牧点头:“所以你该大胆往下查,查到冯田头上去。他是太后指给皇上的,如今掌着司礼监掌印一职,凡政令都要听过太后旨令才发,对皇上总不及一起长大的陈保更忠心,皇上只怕早就有换他之意。”
“懂了!清臣你一言惊醒梦中人!”陈卿一时间摩拳擦掌有些跃跃欲试之态,捏拳在膝侧问唐牧:“若果真冯田下来了,清臣你以为谁会上去?”
唐牧摇头:“你以为会是谁?”
陈卿一笑:“必然是陈保,他自幼跟在皇上身边,与皇上相熟亲厚,既去了冯田,必是陈保无疑。”
韩覃记得那天还曾听过唐牧与陈九商量若是冯田下来,谁又该顶上去的话。虽唐牧未放准话,但听他语气是属意陈九的。而陈九当时也说过,大都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