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妙凡捉走的经历,也只不过略略提了几字而已。那一段,是她自己都不愿意回顾的过往。
韩覃边说,边察量着唐牧的脸色。这还是自打六年前分离之后,她头一回细细打量他。他今年当也有二十六岁了,成年男子们最好的年龄,褪去当年略略的青涩,越发老成持重,仍还是喜乐不露于形的沉稳。
她离开时他还怒气冲冲,经过一夜,他又重回坦然来寻她,还愿意听一回她这六年的过往,只怕他也是回想起一夜露水缘份差点没折腾死她,想要施予她些怜悯与自以为的恩惠吧。
而她如今狠缺这些东西。也正是要凭着这些东西,给自己和柏舟争一个新的未来出来。
唐牧见韩覃顺手牵下桌子上一朵金泥九连环来有一搭没一搭撕着叶子,便去看她的手。那小葱管般纤细的指上甲盖亦是小小的一片,仍是原来的形样没有变过。他记得她握笔的姿势,顺手拉过来去抚那掌心,掌中满是光溜溜的滑茧,可见田间操劳过的痕迹。
韩覃夺回手觉得没意思,止言许久不肯再说,忽得起身丢了那朵花在桌子上:“我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二爷听的可还满意?若您觉得我侥幸没死又过的太过凄凉寥落,或者可以答应帮我扳倒高瞻,给我韩府一门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