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才抢了半句,淳氏扬手厉色制止道:“让她自己说。”
柳妈妈一条帕子上下乱舞着恨不得叫韩覃能明些事理,讲些重情重义的话儿叫这财主高兴能叫自己发注大财。谁知韩覃站起身来竟是一笑:“自然是银钱重要,人言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若有银钱傍身,情份趋之而来。若是身无分文,情份又算得什么?”
柳妈妈以为这注大财要完蛋,谁知淳氏深深点头:“娘子说的很好。既是这样,您就请跟老身走呗,老身不能担保咱家二爷必能看得上你,但无论他看得上看不上,一百两银了的相看费老身必会付给娘子。”
她自腰间解下绒面刺绣的钱袋,自内抽出两张银票双指夹着递给牙婆,随即一笑道:“劳驾您了常婆婆!”
韩覃虽在柳妈妈面前曾直言不会与人为妾,然则她十二岁那年就曾逃过一回难,深知无银无钱如条野狗一样喝溲水吃残羹逃路的难处。待逃过那一回她才知道,天底下最难是没钱没银子,当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的时候,情份不值一文,贞操脸面更是个笑话。
况且如今她已是个成年妇人,那怕是去伺候唐牧,总比叫下等妓院娼门的老鸨们拖着拽走的强。
韩覃出门时见那吊在屋檐下的小女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