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贯离的太远并不能听见。唐牧腿长,走上几步,还要等好久韩覃才能跟上来。
他走走停停,回头见韩覃两手提着裙子费力的想要跟上自己,忍不住回头下了两级问道:“可要我抱着你走?”
若是前世的那个孩子,一定会扑过来,扑入他的胸膛,随即一跃,燕子般的轻盈。叫他抱入怀中,趴在他胸前。直到她七岁之前,那都是能叫他于九边战乱中稍觉心安的游戏。
韩覃侧身绕过唐牧,往上迈了两级,这落差很高的台阶补平了她与他之间身量相差的悬殊。唐牧亦跟了韩覃往上走着,边走边问道:“你可知你们韩府,当年因何获罪?”
韩覃果然止步,回头问道:“因何?”
唐牧再上一级,伸手自韩覃梳成云堆状的牡丹髻云鬓间拈了枚松针下来丢到地上,才道:“你祖父韩兴六十大寿过后的第二日,有人向锦衣卫检举,说韩府中藏着整整一箱子的白莲教反经。你可能不知道,当今皇帝最忌白莲教,朝中官员,凡有牵涉,必尽府而诛。这便是你韩府满门覆灭表面上的原因。”
从九岁入大理寺,直到今日,韩覃才知道自己家无端遭祸的原因。她亦听出唐牧话中有话,随即反问道:“敢问唐修撰,那深层次的原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