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和元天祎的生辰,又恰逢过年,这一日便十分热闹。宴长宁知道真相之后再无心情伪装,整日心情郁郁,闷闷不乐,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琉璃只当她郁症加重,向元胤回禀她的状况时多了几分随意。
“产后郁症并不难治,平日里多开解一番就好。奴婢想着等娘娘出月子之后,让娘娘出宫散散心,对缓解郁症有好处。”
元胤帮不上忙,平日里宴长宁吃食和身体由琉璃调理,听她这么说便点头道:“如此也好,等清涵出月子之后你们陪她出宫走一走吧。”但愿不是她眼睛里的冬螟虫作祟。
“除此之外,皇后可有反常之处?”
琉璃回想了一会儿,说:“没有,娘娘除了发呆和沉默的时候多了之外,没有反常之处。”
“那就好。”元胤自言自语的说。
正月二十四宴长宁才出月子,在月子房内憋了四十日,她想了许多事,每次都将自己逼近死胡同,平静的外表下她近乎疯魔。赶走琉光四人,她闩上门栓之后才宽衣解带,泡在浴池中,蒸腾的水汽让眼睛蒙上一层薄雾。
都说她和元胤已做了五年夫妻,但现在她并不认同这个丈夫,想到晚上要和他同床共枕,便觉心里堵得慌。她该怎么做才能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