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好过。
“你也保重。”他最终还是和以前一样,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只是捏紧了阮碧文的手。
阮碧文轻叹了一口气,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她的软弱只持续了这短短的一刻,等再度抬起头来时,双眼之中已经带上了浓的无法化开的煞气。
保重……她要如何保重?苏千叶和她那道侣枕玉真君,那两张可恶可恨的面孔还在她的眼前晃动着。是枕玉把她锁进了那片血海里面忍受百年折磨,是苏千叶动辄折辱根骨尽毁的自己……仇人还在外面逍遥自在,她又怎么能安然的在自家山头上修道?
温宴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无非就是想要把她拿刀使,让她去牵制苏千叶。但是他料想的不错,自己是没有办法放过这两个人的。阮碧文恋恋不舍的松开崔离,望着眼前少年干净的双眸。
她握紧了手中的木神梳,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