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
这些年来,孙耀嘉自从丈夫去世,就再不曾多言。她本就不是一个喜爱争执的人,自己认准的事情就自己去做,与不理解她的人多说无益,理解她的人也并不需要她多说什么。
也因此,很多时候大家都会默认她只是个安静的倾听者,顺从而良善。
可是此刻,作为一个母亲,她就这么平平淡淡站在那,却又好像忽然有了不一样的光芒。
“爸,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自问都把从前的事抛到了脑后,是是非非也没再计较,你却总是要反复提起。”
“嘉川他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这里没人比我更清楚。当初你因为他眼瞎,从来就不曾正眼瞧过他,在你眼里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瞎子,可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没用的人,恐怕你说了也不算。”
满室寂静,只有她轻描淡写在说着。
“他教书育人,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比起你这样的在大学里教书的知识分子,他也并没有逊色到哪里去。同为教师,即使你教的是祖国的高材生,他教的是一群特殊的残疾孩子,难道谁比谁更高贵吗?你选择对他的好视而不见,对他的职业不以为然,他虽然眼瞎,但眼盲心不忙,比你更明白人与人的平等与尊重。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