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行车站在那里,迟疑着,伸手摸了摸脸。
……没有变。
坐在后座的男人慢慢地下了车,顺着她的视线朝远处望去,那是他们离开的地方。他顿了顿,以为她在好奇为什么山坡下面在下雨,山坡上面却没有雨。
“东边下雨西边晴。”很奇怪,他这么一个拾荒者还能念出一两句诗词。
周笙笙却没有功夫去想他为什么会念诗词,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一场大雨。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在她离开陆嘉川以前,知道了会有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而又事先查到了附近没有雨水的地区,是否就可以先行离开,去到那个没有雨的地方?
如果她能够成功避开那一场雨。
如果她能够留下那一张已被他熟识的脸。
……
周笙笙像是被相机定格下来的人影,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心脏却仿佛一只被捂在怀里的雏鸟,一下一下扑腾着、挣扎着,蠢蠢欲动,眼看着就要跳出心口。
为什么从前没有想到?
拾荒的男人看着她的侧影,踌躇不定,下一秒却忽然见她哈哈大笑起来。
他吓一大跳,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