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家里兄弟伙多的,刚开始鲜少能讨到好处吃了不少亏,日子久了,打架有了经验,懂得攻之要害,躲之利刃了,在村里才游刃有余起来,应对一家人尚且吃过亏,何况是一村子的人。
刀疤蹙了蹙眉,“不至于吧,咱也不过失手错打着孩子,不是故意的。”他住在村里,大家什么德行也见识过,多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之人,面上互帮互助,私底下却互看不顺眼,他家的几个叔伯婶婶便是这样子的。
沈聪未说话,面色沉重,明月村离得不算远,小一会儿就到了,人没进村,已能听到村里交头接耳的声音,繁多嘈杂,刀疤心有不安,他走的那会,手底下的人被堵住了,村里人誓死要个说法,可人并没这般多,听着声音,怕都有近百人了。
众人站在小山丘背后,杂草丛生的地,被走了两条路出来,耳边是大家商量如何收拾骆驼他们的声音,骆驼是木老爷府里一位亲戚,想给他谋份差事,木老爷把人交给了自己,这两年,骆驼跟着他,未出过纰漏,办的事儿也可圈可点,听人说要把骆驼的胳膊卸了,他沉声道,“谁敢?”
声音如雷贯耳,商量的众人纷纷转过了头,看他沉声冷眸,众人犹若被雷劈了,身子动弹不得,从头到脚热得厉害,有喘不过气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