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是马车从哪个柜子搜出来的,连同枕头一起,暂时搁置在角落。
刚摆放整齐,他就走了出来。
一身黑,纯黑色、一丝花纹和图案也无的连帽卫衣,和一条黑色长裤,灯光下显不出什么,一暴露在日光下,气色好不好,一目了然。
头发还是乱着,他抬手敷衍地朝下顺了顺,在沙发坐下。
水还在烧,先吃曲奇,不喝水,嘴巴会很干吧?
唐果低头对手指,还是先量体温吧,烧水和量体温同时进行,更合适一点。
她把药盒打开,找出电子体温计,擦擦感温头,递给他:“来,含嘴里。”
她站着,他坐着,他精神不济地看她一眼,嘴巴微微张开。
唐果:“……”
又让她来?
不经逗的人,再次傻住。
目的达成。他微张的唇,向两侧轻扬,精神上来一点:“要我教你?”
……故意的,唐果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不用你教。”弯腰,用体温计的感温头,戳他嘴唇,带点小脾气,“张嘴。”
她性子软,就算生气也和别人不一样,纸老虎而已,容易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