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传出的声音叫住她:“有缺什么吗?”
她背着包,刚把棉服后面的帽子扣上,脖子上围空荡荡地缩着,回望他一眼,摇头:“不缺,你等我啊,等我。”
说完,把门一关,根本没用上力,转身就朝卫生间的指示方向跑。
边跑边想,傻不傻啊,肯定会等你,还能把你丢下不成?
可刚刚,看着他快速戴上口罩,抠动车门,准备下车的架势,哪里还想得了太多,满脑子都是——你别动,待车里别动,等我就行了。
一刻都不敢耽误,总觉得处处是危机,有种身后绑一串鞭炮,正噼里啪啦奔衣服上烧来的紧迫感。
不会被认出来吧?他都戴上口罩了。
饶是这种自我安慰,也不能使她心情平静。
约莫过去十分钟,火急火燎地跑回来,车上却没人。
心脏狂跳,连忙翻包找手机。
将将摸出,尚未解锁,屏幕突然亮了。
然后是振动,振得手心都发麻。
是电话,他打来的。
迅速接听:“喂,你人在哪?”
“右边。”
什么右边?
“往右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