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感觉,整张脸都被耳朵上的那一点温热,点燃了。
能……能不能,离她远一点……
想唤他名字,可是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重逢至今,她一次也不曾喊过他。
该叫他什么?
全名?
和马车学,喊予哥?
还是……和过去一样,存有一点点私心地,希望和所有人都能区分开地,喊他,吨蛙?
第一个有点别扭,第二个更别扭,第三个好像逾越了分寸……
居然关系沦落到,连个称呼都难以定夺?
唐果狠掐了一下掌心:“诶——”
不过就是一个韵母音节,竟然也能,发出那么奇怪的一个沙音……
怕他没听出来是在唤他,抵在他肩膀的拳关节,轻轻杵了杵他,又喊一遍:“诶——”
很好,这回声音终于正常了。
鸭舌帽上扣连帽,帽檐一压一低,低垂的视线里,半遮半掩在发丝间的那只小耳朵,在黑发掩映下,白得发亮。
这样把她困在怀里,贴近她,只是一瞬间生起的念头。
他手撑着,从她耳边,退至眼前,挡在她视野范围。
头低着,鸭舌帽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