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道:“在里面。”
安夏会意,遂不再出声,只静静地站在采薇身边,似乎在等着什么事发生。
陆欢颜在床站着,床上躺着双目紧闭的傅流年,身后是正在煎药的谭义守。
有多久没有见了?怎么仿佛隔了半生。
陆欢颜细细地打量他,除了瘦的不成样子之外,其他的几乎没变。还是那一头银发,还是那清俊的面容,还是那个和自己相处了十年的师父。
只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陆欢颜忍不住挨着床沿坐下,那张脸蜡黄泛青,昏睡总还是眉头紧锁。伸出手覆上他的脸颊,触手处丝丝冰凉,像刀子一般割着她的手指尖,又透过那手指尖直刺到她心里。
面上冰冰凉凉,有什么湿湿咸咸的东西流进嘴里。陆欢颜抬手一抹,手上竟然满是泪水。
想起进京那日在码头,她跟有缘说的话,自嘲地勾起唇角。
“哭能解决问题的话,这世上就没有难事了。”
“遇到事也不能哭哭啼啼,没得叫人看轻了去。”
“你说的是眼泪吗?别是金豆子吧!”
言犹在耳,可是说过这话,她就见到了陆平川和谢氏,她哭了。后来,她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