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我动手了。”
后头半句几不可闻,不过顾九曦就在他身边躺着,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可惜,就算是转运盐使司出来的消息,陛下也会把帐算在我头上。”孟德笙无不叹息说了一句,“不过你也不用太懊恼,这些年我功劳苦劳都有,况且连我的俸禄也是从这盐引里出的,我也抽了一成的。”孟德笙低声笑了两声,“够养你的,再生两个也养得起。”
顾九曦一下子笑了出来,拍了他一下道:“谁担心这个了!”只是沉静下来不免又想,一成?这一成究竟是个比喻,还是个确数,西北五年的盐税,其中有一成在将军手里。
顾九曦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五年的盐税……就是一成也富可敌国了。她甚至都不敢去算这究竟是多少银子。
孟德笙躺了下来,顺手将顾九曦也放平。“你我两家是不担心的,陛下再忌讳我也不会明面上下手的。不过我估摸着怕是要瞒不住了,说不定今年陛下就要在别的地方动手了。”
孟德笙深吸了一口气,“或者捡几个大臣抄家,也不用多,十来个就够了,或者……派人去西北接替我祖父的职位,祖父太过正直,性子又倔,一直不肯在盐引上多加银子,要是换了他,盐引上的银子就能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