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来到范阳,伺机报仇。”
顾令月瞧着蕊春说着泣血往事,心中感慨,她这一年来在北地受尽苦楚,本自觉得再没有比自己境遇更苦的了。但若是与蕊春比诸起来,却又觉得自己所有的苦楚如水上波纹,不值一提。倒将一腔芥蒂之心放开,怜惜的看着她,“原来你竟与孙沛恩有此不共戴天之仇,”露出疑惑之色,“可是我有一事不解,你既如此恨孙沛恩,这些日子伴在他身边,可谓有很多机会,大可寻机结果了她的性命,又何必……”
蕊春深深饮下齿痕,切齿而笑,“那孙贼倾我家园,这等深仇大恨,岂是我要了他的性命就可以解恨的?我不惜委身仇人,百般款曲,可不是简简单单让他了账的。定要孙燕倾亡,父子相向,众叛亲离,一无所有而亡,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碧桐等婢子立在一旁,听闻蕊春往事,面上都讪讪的。蕊春嚣张跋扈,她们素日痛恨异常,却没有想到在张扬艳丽的表面下,中竟有这等悲惨往事。顾令月闻言默然,和亲之事她心中一直郁郁,可这等郁愁远不能与蕊春倾入骨血的深仇大恨相提并论。猛的一振精神,“苍天有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想赖你定有愿望得成的一日。不提别的了,我们这就离开吧!”
蕊春收泪洒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