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前,看见头发花白的老哈利强打精神,正在指挥工人们调制染料。
看见他们来了,老哈利上来打招呼说:“叶小姐,真是抱歉,我们这两天就会赶工把你们的东西弄出来,你和我们调试确认一下样品怎么样?”
“好的。”因为叶深深对颜色异常敏锐,所以巴斯蒂安工作室的色彩总监如今乐得偷懒,将大小事务都托付给了她,这边几乎所有的工厂都是叶深深在跑。出乎所有人意料,她操着一口中国腔的法语,倒是和巴黎郊区音的这些小老板们相处得非常好。
叶深深回忆起来,似乎就是从老哈利请她吃自家烤的法棍,然后差点崩掉她的牙开始,然后她不甘示弱,给老哈利送了特辣的老干妈当回礼。结果一周后她再次过来,周边一圈人拿着老哈利分享的老干妈涂面包吃,这种吃法也迅速在这一带风靡开来。许多不认识她的工厂小老板小伙计,一听到“老干妈”的音调,也马上就能知道她就是给他们带来了神奇辣酱的中国人。
叶深深看着曾经围聚在一起分享老干妈的一群人,现在他们正神情沉重地进行着最后的收尾工作,等到一结束,便要失去这份工作,各奔东西。
而这一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又或者说,和她是未必没有任何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