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多雾的伦敦,这个季节更是雾气迷蒙。刚刚入暮,车站外便已经是一片难以辨认的黑暗。
她在车站将布匹托运了,一个人抱着包坐在候车大厅中,茫然望着外面。
车站的时钟显示,今天是二十日。
明天二十一日,顾先生的生日。她给他买的袖扣还在自己的包中,可是却好像没时间也没机会送出去了。
她抿住嘴唇,曲起膝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膝上。心口堵塞得厉害,却不知怎么纾解。她知道伊文话里的意思,顾成殊是在伦敦的,只是不肯见她。
为什么呢?理由是什么呢?
她拼命抑制自己心口的酸涩,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她拿出手机,慢慢地编辑短讯,发给伊文:“伊文姐,我有个东西要交给顾先生,请问你能将他的地址给我吗?”
过了半分钟左右,伊文发来了一个地址,是个私人住宅的门牌号。
车站的广播开始催促乘客,她即将乘坐的那趟车马上就要出发了。
叶深深抱着自己的包站起来,木然站在人群之中,看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容向着检票口而去。
而她终于与所有人逆行,向着外面走去。
像当初顾成殊在机